柔软蓬松的毛发覆盖在腹部,遮了羞,也让想窥视的人看不到丝毫。
郁陶后知后觉,顺着楚尧目光看去,最终视线落在了自个儿下半身。
“咪咪咪!”
狗皇帝!你看哪?那是让你看的地方吗!
郁陶夹紧了腿,尾巴夹在腿间,将隐私掩盖的严丝合缝,不容任何人窥视。
藏在雪白毛发下的脸庞,红的似熟透的番茄。热气直冲头顶,郁陶狠狠瞪着楚尧,似乎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不去想狗皇帝龌蹉的目光。
楚尧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许太医,陶陶在那。”
许太医转头,呆滞地看着又脏又可怜,却有活力咪咪乱叫、凶巴巴瞪人的猫,许久未反应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陛下口中的陶陶,原来是只猫。
盯着猫儿看了半晌,他动了动,默默靠近了猫。
他在看郁陶之时,郁陶也在看他。
这个太医年事已高,头发花白,脸上肌肤如老树皮一般沟壑纵横,留下来岁月的痕迹。双眼混浊,不再清亮,目光却很温和。
不似楚羡那般,许太医的温和是由内而外,由心散发。
看着许太医靠近,郁陶呲牙,“咪!”
你说,谁是姑娘?
你再说本殿下是姑娘,本殿下就挠你!
使劲挠!
猫儿故作凶狠,却很温顺的躺在案桌之上,不动弹。
许太医眼中闪过笑意,倒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解开绕在爪子上的明黄丝巾,许太医看着猫儿腿上的伤口。
伤口是钝器造成的,伤处不平整,还沾上尘土,处理不好患处会变得更加严重。
许太医仔细处理着伤口,动作小心,尽量不让猫儿感受到太过剧烈的疼痛。
只是,伤处的尘土,需得用纯酒清洗。纯酒性烈,人尚且受不住,罔论一只猫儿。
“浣莹姑娘,劳烦你帮老夫按着陶陶。”
浣莹应下,正要上前,却见陛下先她一步,把猫儿抱住,捏着受伤的爪子,送到许太医面前。
许太医:“陛下,小心些。”
说罢,他倒出纯酒,淋在了猫儿伤处,手速极快的清洗伤口。
被楚尧抱住,郁陶就觉着大事不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下一刻,伤处疼痛钻心,郁陶不由惨叫、挣扎。
“咪——”
“咪呜——”
“呜呜呜——”
狗皇帝的手如同铁爪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死死抱着他,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