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如往常一般,上了早朝。
殿内大臣没有像往常一样议论纷纷,你挣我夺,谁也不服气谁的观点,大多都沉默着,显得金銮殿寂静无声。
楚尧:“左相,你可有事要奏?”
林璟面露为难,极力给楚尧递了眼神。
他还没说话,一个年迈的老臣便道:“老臣有事要奏。”
“陛下二十有五,中秋三日后,便是您二十六岁的生辰,先帝如您年岁一般时,您已约摸八岁了。但现在,陛下您膝下无子,着实......让老臣忧心啊!”
老臣说了一长串,都只为了最后一段话。
楚尧道:“孤正值壮年,不必忧心子嗣之事。”
老臣又道:“即便不忧心,陛下也应当选妃立后,充盈后宫。古来皇帝三千佳丽,而您.......即使不需要如此多,也当立后,诞下子嗣,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他说罢,又有不少大臣附和,皆在劝他纳妃立后。
楚尧:......
楚尧冷下声来,“孤正值壮年,你们便急着让孤诞下子嗣,立下太子,抱到是和居心?”
天子震怒,朝中众人心神一晃。
逼陛下立下太子,不恰是、恰是在诅咒他吗。
大臣噤若寒蝉,不再谏言。
朝堂上是安稳了,没想到下朝后,太后便候在了养心殿。
楚尧道:“母后有何事?”
太后皮笑肉不笑,“本宫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不吗?”
不待楚尧说话,她又继续道,“臣子们让你纳妃的事,都写了折子送到本宫这来了,本宫啊,顺应大臣心意,发了道懿旨。”
楚尧:?
太后:“各家适婚姑娘,皆送入宫中,作为秀女,本宫亲自主持,为你选后纳妃。”
楚尧拧眉,就要驳了太后的懿旨。然心思一转,却不再言语,半晌后冷着脸让刘方送太后出去。
太后挺胸抬头,身姿摇曳,如斗胜的公鸡一般。
送走太后,刘方折回殿内,做好了准备面对楚尧的冷脸,却不想楚尧正闲适的转着茶碗盖,心情似乎很好。
刘方:......
陛下不是不愿纳妃吗?
在楚尧的默许下,太后的极力推动下,皇帝选秀之事进行的沸沸扬扬。
郁陶呆在含凉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蔫了几天。在良图的好说歹说之下,才趁早在院子里吹晨风,晒太阳。
不想才坐了一会,一位不速之客便来了。
楚廷满脸复杂,眼神中满含同情与不忿,使劲摇着手中折扇。
郁陶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楚廷一屁股坐在郁陶身旁,“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