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臊红了脸,“……不许看!”
楚尧轻笑,起身取了盒药膏,“擦上就不疼了。”
郁陶伸手去抓,楚尧避开。
郁陶咬牙,“本殿下自己来就好……”
楚尧不答,眉眼含笑,静静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郁陶:……
对峙许久,郁陶不得不妥协了。
……
…………
郁陶扯了薄被,捂着脑袋,腿微颤。
楚尧坐在一旁,指腹还沾着药膏,“还没擦好。”
“不、不擦了……”
闷闷的声音从薄被下传出,楚尧失笑,净了手。
楚尧嗓音低沉,笑起来更甚,郁陶动了动,顺道把耳朵捂住。
楚尧轻轻拍了下被裹着的脑袋,“别闷着了。”
郁陶:“……不闷。”
楚尧再一次失笑,退到一边,让郁陶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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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太后出了养心殿,坐上马车,出了宫。宫外,楚羨在等着她。
“母后。”楚羨从骏马上下来,上了太后马车,“可还顺利?”
太后未发一言,但嘴角的笑意却说明了一切。
楚羨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说。
太后终归是担忧他,出城的路上,叮嘱了许多。无论太后说什么,楚羨皆点头应下。
楚羨道:“母后安心,儿臣会小心的。待……儿臣亲自去迎您回来。”
太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还是羡儿孝顺。”
楚羨笑了笑,一直在人前维持的温润笑容,已经变成势在必得。
一路将太后送出城外,楚羨立即回了闲王府。隔日,太后平安到达先皇皇陵的消息传来,楚羨着人召集部下,是夜,闲王府密室内灯火通明。
夜色阑珊,一轮明月挂在树梢,知了不知疲倦的吱吱叫着。楚羨身批利甲,手中拿着短兵,立在千军万马前。
皇城巍峨,银白的月光为其披上一层薄纱。楚羨怔怔地看了许久,而后抬起持剑的手,往前一挥。顿时,他身后沉默的铁甲,向皇宫发起进攻。
临近日升,恰是最为疲倦的时辰。皇城外守卫的御林军打了个哈欠,撑着红缨枪,打起精神。
忽然,铁甲冲出,攻其不备,与其混战在一起。御林军匆忙应战,竟不敌,被破了城门。
楚羨带着士兵拼杀了一路,到达养心殿外时,天色方亮。养心殿未点灯,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在偷懒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