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则是良图告状那人传来。告知他们,他欲立郁陶为后,另择佳期举办婚礼,届时邀他们参加。
郁瑾心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恨不得生啖了楚尧。
他的宝贝弟弟……他本就不愿陶陶前去大楚,就怕他受苦受难。这一去大楚,就将人也给了出去。
握紧了手中的剑,郁瑾望向凉皇,“父皇……”
凉皇脸色难看,与他一样恨不得生吃了楚尧,闻言抬手打断他,手再落在桌面上时,使了十成十的力。杯盏一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顿时,殿内寂静无声,殿内侍奉之人战战兢兢。
郁钺走进殿内,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丝疑惑,多看了他两眼,而后才朝凉皇行礼。
凉皇面色稍稍好看,“你来了,看一看这个。”
说着,他将两封密信递给了郁钺。
一封接一封看完,郁钺面色沉凝,周身皆是肃杀之气,两封信纸在他手里饱受摧残。
“楚尧要娶小弟?”郁钺问,“谁、答、应、了?”
郁瑾神色沉重,“我不答应。”
凉皇沉声道:“朕不会同意。”
郁陶是他捧掌心里疼爱的孩子,平日里一点委屈也不忍他受。此次前去大楚为质,已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只待他回来后好生补偿宠爱,哪有让他留在大楚的理。
更何况还是以男子之身当皇后。
还是当敌国皇帝的皇后。
凉皇喘息,他绝不同意!
郁钺面容黑沉,手握成了拳头,“儿臣去将陶陶带回来。”
无论是明挣,还是暗抢,都得将陶陶带回来。
皇宫之内,无论是前朝亦或是后宫,充满了尔虞我诈。陶陶在大凉,暂且有他们父兄护着,在大楚……鬼知道楚尧是什么狗屁想法。
一瞬间,郁钺想了很多。最后的结果,无外乎都是将郁陶带回大凉,即使凉楚重启战端。
闻言,郁瑾皱眉,不一会便舒展开来,“我随你一起去!”
凉皇目光冷冷扫过两个儿子,就这样自顾自做了决定,将他放在了何处?!
.
楚尧才宣布立后旨意,这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京城世家。京城内几乎所有达官贵人,都知道他要立一个男人为后。
那男人还是大凉皇子。一时间,惊了不少人。
玩小倌,自诩文人雅士的他们,大多都尝试过。养娈童,口味重的也干过。但,就算他们玩出了花儿,家里还是娶了正妻,立了当家主母。
就算郁陶身份尊贵,是一国皇子,那也不过是个贵重些的玩物。哪有这般,让玩物……当一国之母的?!
一时间,各种讨论声频出。
而他们讨论的正主,正坐在楚尧专坐的椅子上,面前摊着一份圣旨,右手边摆着印泥与和田玉印章。
楚尧站在一旁,垂眸瞧着那一脸谨慎,嘴角紧抿,对着圣旨运气的人。
“不愿意?”楚尧问。
郁陶抬眸,幽幽瞧了他一眼,似嗔似怒,瞪的楚尧心头微痒,他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