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楚尧与凉皇似看对了眼一般,不约而同的入了书房。郁钺也欲进去,却被凉皇拦在了外边,让他陪着郁陶。
郁钺:……
两人一同站在书房外,郁陶看了他一眼,往前凑了凑。
父皇要与楚尧讲什么,他约摸知道,但……他就是担心。长吁一口气,郁陶耳朵贴在门上,准备偷听。
不想耳朵才与门接触,就被人提溜着后颈,往后拉。
郁陶回头,尽力压低声音,“二哥,放开!放开我!”
郁钺不理,将人拉到了殿外,才松了手。
郁陶揉着脖子,满脸哀怨的望着他,“二哥,你弄疼我了!”
郁钺顿了顿,“是二哥错了。”
他认了错,郁陶面上哀怨的神情一扫而空,挂上了笑。
郁钺踌躇许久,问:“孤身一人在这大楚皇宫,可有受委屈?”
郁陶想也不想便摇头,“我没受委屈,你看,都长肉了。”说着,他捏了捏自己脸颊。
变猫后有楚尧养着,变成人后,还有楚尧照顾着,郁陶没觉着受了委屈。
郁钺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了捏他脸颊,又问:“你当真喜欢他?”
‘他’指的是谁,二人再明白不过。
郁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愣住,还未开口,脸庞却染上红晕,颇有几分欲语还休的模样。
“喜、喜欢的。”
郁陶低声道,不由垂下了眼眸,“很喜欢。”
郁钺心头一堵,神色复杂,“喜欢到为了他,留在这?”
留在这,可以与楚尧朝夕相伴。但同样的,留在这,远在大凉京城的父兄,便是一年难得见上几次。
郁陶抬眸,无措地望着郁钺,眼里满是慌乱。
他向来神采飞扬,眉毛眼睛似会说话一般,哪有这般模样的时候。郁钺不忍心,又想狠下心,薄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出来。
郁陶鼻尖一酸,吸了吸鼻子,“我、我……”
郁钺终归下不了狠心,“二哥不会逼你在父兄与他之间做选择……只是……舍不得。”
他们从小宝贝到大的人,怎么可能放心送出去,还是送到离他们如此远,他们鞭长莫及,照佛不到的地方。
“二哥……”郁陶心里又酸又软,又似乎有什么将心撑得胀鼓鼓的。
郁钺不欲再说这事让郁陶纠结难受,便转移话题,“陶陶,你可想知道,大哥为何没来?”
郁陶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为何?”
之前来信时说的都是大哥二哥会来,现在来的却是父皇和二哥……这着实让他疑惑。
郁钺无情道:“身为太子,他需得监国。”
郁陶:……
那父皇身为皇帝,岂不是应该坐镇大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