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抓回来以后,黄诚忙着煎药喂药,也没心思去搭理那个被关在柴房里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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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喝了药,果然在傍晚时分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目光望向黄诚,双唇轻启:“怎么回事?”
黄诚将这两日的事情都说给他听,说到请了大夫来诊脉时,他眸光闪烁地闭了嘴。
叶萧被中的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腹侧,又抬手拧拧眉心:“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晓,那个大夫……”
黄诚“噗通”一声跪在床榻边,极有眼色地表忠心:“属下什么都不知道。至于那个大夫,他是隔着帘子诊脉的,并不知里头是您,此时人还被关在柴房里,大人若是不放心……”说到此处,他五指并拢,在脖颈处做了一个“割”的姿势。
叶萧沉默片刻,才道:“不必,他好歹也帮了咱们,既然不知内情,便无须取他性命。还是关着吧,等此间事情了结,再放人回去。”至于黄诚自己,叶萧对他还是信任的,再说他每日都贴身服侍,身孕之事本也瞒不了他。
黄诚听后,垂着眸子应道:“是。”
叶萧自昏迷以来只喝过药,腹中粒米未进,叙完话后已觉十分饥饿,好在黄诚早已准备好饭食,便匆匆用了些填饱肚子。
饭后继续听黄诚禀报京师现状,听闻一切都如预料那般发展,叶萧心下微松。
话到半途,外头又有乔装的兵丁回来禀事,黄诚出去接洽,回来时,手里还拖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这人中年模样,身材消瘦,颌下生须,双颊微微凹陷,眼角唇边还带了几块淤青,此时正跪在叶萧榻前,整个人抖动不止,脸上却还讨好地笑着,嘴里不断讨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黄诚毫不留情地往他腰侧踢了一脚,他立刻“哎哟”叫唤一下,噤声不再言语。
见此,黄诚才道:“此人好几次偷偷摸摸进出辅国公府,今日被咱们的人抓个正着。”
叶萧听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跪着的消瘦男子身上,此人开口就叫“大人”,莫非……
“你认得我?”
消瘦男子张了张嘴,又及时闭嘴,微微侧过头征求黄诚的意见,眸中满是惧意,见黄诚点头,他才识时务地开口道:“在国公府远远见过一次,不过您那时正在湖心亭与国公爷说话,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