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衷转过身去,季 刷一下拉开他的背包,把什么东西塞了进去。季 粗暴的动作拉得符衷连连后退,脚下一滑,就靠在了季 肩上。这么一出好戏就是天公作美,符衷打心底里感谢命运的恩赐。季 空着两手从符衷侧腰滑过,符衷蓬松柔软的头发擦过他脖子,有些麻痒。他们这个姿势有点奇怪,看起来就像季 从后面抱住了符衷。
一直在花坛里乱窜的风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躲在草木里窥视着这两人。草莓甜甜的香气腻死了季 ,符衷忽然浑身燥热起来,左边胸腔鼓动得厉害,幸好有衣服挡着,没让心跳出来。鼓点似的声音让他闹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季 的,这声音里萌动着一些春天似的情感,春神阿多尼斯往人间洒下甘露了。
“操!你他妈靠过来干什么?起开。”季 把符衷拉开,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抬手整理衣领。
符衷有些委屈:“首长往我包里塞什么了?您这么用力,我当然站不稳了。”
“炸药。”季 提起膝盖佯装要打人,“知道部长为什么会觉得你对我关怀备至吗?”
“不知道。”
“那你回去好好琢磨吧。”
符衷盯着他,他现在就在琢磨了。季 就是个迷,是个琢磨不透的人。
“你的手扎破了,回去好好清理,药水涂一下。”季 拉起符衷的手心看,“皮肉这么嫩为什么要来时间局?”
“以后的皮肉就不会这么嫩,时间局会把我从菜鸟教成高手的。”符衷伸着手,露出掌心破了皮的那块地方,“现在那儿还疼着,首长能不能帮我涂点药?”
季 放下他的手,绷着脖子扭到一边去:“多大个人了,这点事情自己做。”
符衷颠颠自己的背包,没多少重,想来不会是炸药。季 压着眉毛,有些不耐烦地想把他打发走,他自己现在也乱极了。符衷见这话说不下去,辞过季 之后转身下了台阶。
“等一下。”
“首长还有什么事?”符衷在台阶下抬头问。
季 往下走一级,把手反剪在身后,弯腰凑近符衷。他不为了什么,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看清了符衷的脸,这张脸多看几眼不吃亏。
“以前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