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 停住脚步差点在走廊里就开始骂人,符衷忽然笑道:“当然不是这个,那时候我才高中,我都还没见过你。但差不多就那个意思,首长稍微想一想,应该就能想出来了。”
“我想不出来。”季 说,他别开脸往另一边走,耳根都红透了。
符衷追上他,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外透进一线微光,细小的浮尘在光线中起落。季 回了自己的套房,他把画铺在桌面上,说回去了找人裱起来,挂在卧室里天天看。
符衷把画板和箱子暂放在木柜旁边,季 去阳台上打开一面墙那么宽的柜子找衣服,半边敞亮的光照在他手上,符衷忽然看见他漂亮的手指,竟然有点着迷。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背,恍惚间看到无名指上有一圈戒指,淡薄得似在梦中。而夕阳穿过季 的指缝,一晃神,仿佛指上同样有微光。
慌忙别过视线去看墙上的花纹,他忽然没来由地捂住了嘴,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从手指间漏出来,并越来越强烈。
又在妄想。
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妄想了,每当看到季 的手,他耳边总会回荡着渺远的钢琴声,仿佛夜里的大梦,有谁人在梦中举办婚礼。
季 抬着手在衣柜里翻找,忽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冷气。符衷忙过去扶住他,问他要哪件衣服,季 的衣柜里挂着各种各样的西装和衬衫,角落里摆着干玫瑰花。
“那件白色衬衫,还有那条黑色的裤子。”季 忍着疼把风衣腰带解开,脱下之后挂在椅背上,“你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有点痛,不好动作。”
符衷伸手把窗帘拉开遮住一半的窗,薄薄的阳光一下子被挡住,屋里忽然晦暗下来。
“首长怎么突然要换衣服?”符衷抬手帮他解开领扣,露出他笔直的锁骨。
季 低头看着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他忽然有些情动,身体变得燥热起来,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常:“穿着这身太难活动了,宽松一点比较舒服。”
原本身上撑着西装领带,外面还裹着风衣,这是指挥官常有的装扮。
符衷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却没有把他挂在肩上的衬衫捋下来。季 垂着眼睛看自己裸/露的胸腹,没说话,符衷伸手把他的腰环住,低头和他吻在一起。
季 抬手抱住他的背,衬衫一下子滑到手肘上,半挂不挂的样子,还有他挑起桃花色的眼尾。季 从不抗拒这样的接吻,他甚至比符衷想的还要更主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