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得与他们取得联系。”季 说,“我还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山花在前面插一句,“你可不能尽把好东西都给了符衷弟弟。”
季 随口骂一句,一伸腿踹在山花座位背后,山花忽然大笑起来,引得机舱中其他人也开始笑。山花调整角度,忽然快速地俯冲下去,眼看就要撞在山上了,再扭转一个角度,平稳地攀升。
硬是把直升机开出了战斗机的架势,呼呼的大风从舱门外掠过,夕阳的余晖涂抹在直升机的旋桨上,同时也照亮了机身,银漆的雄鹰巨树徽章像雪山一样闪闪发光。
山花唱起了歌,这回他没唱母亲家乡的民歌,他唱起了中岛美嘉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听雨僧庐下,点滴到天明。
“......想要被爱而哭泣,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还未与你相遇......”
“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出生,我对世界稍微有了好感;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我对世界稍微有了期待......”林城把山花的歌声接下去,他的声音像水又像酒,容易引人沉醉。
符衷看季 的眼睛,季 面上显露着难得的笑意,他看起来和乐安宁,不曾遭遇过苦难和离别。这样的季 符衷是很爱的,虽然不管季 怎样符衷都很爱他,但符衷希望季 能多笑笑。
他们藏在衣服下的手十指相扣,一刻也不曾松开,每当这个时候季 总把符衷的手拽得紧紧的,有时梦中也会这样,好像是怕他走了,要拼了命把他拽回来似的。
回荡在机舱里的歌声忽然被一阵雄壮的鹰啸截断,紧接着,一大片黑云从头顶掠过,阳光霎时变得斑驳起来。
季 从打开的舱门往外看,高空中徘徊着不少巨鹰,它们伸展的翅膀有一朵云那么大。弯曲的喙部泛着夺目的琥珀色光芒,一只鹰居高临下地瞥了直升机一眼,没有发动攻击,而是振翅往北方飞去了。
“确实有点像哈斯特巨鹰,”符衷说,“但又比哈斯特还要大上好几倍,这是什么神奇的生物?为什么这里的生物都能长得如此巨大?”
“时间,”季 说,“因为这里时间流逝非常缓慢,动物们无限生长,你看那些草、那些树,远比我们那个时代的大得多,就像来了巨人国。”
“这些鹰是从那个方向来的,而且它们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不会攻击我们。”林城指指巨鹰飞来的方向,季 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符衷说:“那是未名山区。”
“未名山区是什么?”
“回去开个会再给你们说,现在先离开这里。”季 坐回去,他烦躁地拍了拍风衣下摆,把褶皱抚平,刚才热得汗流浃背,这下又冷得手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