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会场了,你要乖。等会儿结束了再打电话,啾。
啾,等你。
季 的头像不在闪动了,符衷看他最后发的那个字,觉得季 的嘴唇就落在自己脸颊上。正好走到套房门口,符衷收了手机,抬起手指按在门前的采样器上。
果不其然,磁门一下就打开了。季 估计没把防护系统全部开启,不然符衷这样是进不去的。他进去换了鞋,把文件包放下,用清水洗了洗烧陶花盆。
钢琴盖没有盖上,符衷随手弹了一曲《小星星》,然后把石楠花捆成一束,摆在花架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符衷坐在钢琴前想了想,打开手机上网搜索,看到网上说石楠花代表孤独、寂寞、背叛的爱。
瞎JB扯淡,一派胡言。符衷撇着嘴按掉屏幕,放到一边去,就着照在花上的阳光开始弹奏。他弹《出埃及记》,弹《Desert Skies》,声音飘得很远。
下午,符衷离开办公室去游泳池。路上碰到林城,他们同行了一路,林城还是那个样子,说话寡淡的没什么趣味,不过符衷习惯了。
“七哥去哪?”
“游泳。你去吗?”
“不去,我怕水,游泳免修,你不知道吗?”
“知道,就习惯性地问问,万一哪天你不怕水了呢?”
“怎么,要赛一场吗?”
“来啊。”
“你可真不要脸。”
“朋友们还好吗?”符衷问,“老大他们过得怎么样?”
林城瘦瘦的影子从墙壁上移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新年,他们都各自回乡去了。蕾姐去了美国,现在在华盛顿时间局里进修。大家都挺忙的,都在枪口下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