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徽章印在上头,是一棵巨树,树上有雄鹰。符衷忽然笑了,点点头说:“很贴切的名字,缩写是什么?D.K.?也很有气势。”
季 打开柜门把文件夹卡进去,柜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卷宗,一部分是从北京时间局的资料库中带来的。文件夹的脊上贴着标签,大多数是各种不明所以的缩写,文件分类员喜欢搞这种形式主义。此举虽常遭调侃,但没有谁真正会去在意这些,所以一往如常。
窗外的云天被高耸的云层霸占了,呈现一种若有若无的灰色,季 知道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因为阳光已经变得闪闪烁烁,从白云的缝隙中漏下来。
他按下窗帘的开关键,深灰色的帷幔渐渐把玻璃遮住,逐渐遮满了,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符衷问季 想干什么,脖子突然被人搂住,然后带着酒香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季 坐在办公桌上,符衷站在他分开的两腿间,那双腿很自然地就缠在腰上,保持一种半挂不挂的姿势。符衷这下知道他要干什么,俯下身子压着他的唇齿接吻,热烈又疯狂。
符衷无论怎样都对季 保持该有的善意,他对季 的感情每日每日都在加深。季 不一样,他热烈起来欲到没边,冷淡的时候避人三千里。
【微博@秦九郎先生,书群121279140。】
季 整个人都躺在办公桌上,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架铜钟钉在桌上,发出清晰的嚓嚓声,季 默默数着秒数。
有多爱他?像外面草原上连绵不绝的雪山,像贝加尔湖的雪,像北京城中的烟花与灯火,像莫斯科城的大雨,像温泉旅馆里那一树尚未凋落的梅花。
他们做了很久。
符衷听见秒针在移动,季 的呻/吟和泫然欲泣的哀求声冲淡了这种时间带来的负重感。他不知道自己要了季 的身体多少次,也忘记了计数时间,也许有两个小时,或者更长。
外面开始下雨了,他们在昏暗的办公室中听见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猜想应当是一场暴雨。哗啦啦的,跟天籁一样洒下来,就像符衷弹过的钢琴。
季 靠在符衷怀里坐着,身上盖着毛毯,他累极了,下/身都没了知觉,刚才被/操/出了眼泪,脸上还有泪痕。
符衷给他擦掉眼尾的水珠,用温柔的声音哄他。季 蜷在符衷臂弯里,听他的心跳,像黏人的老狐狸。对他来说做/爱就像喝一杯烈酒,后劲悠长又难以忘怀。
窗外雨一直在落,原先轰轰烈烈,后来势头减小了一些。季 蹭了蹭符衷的胸,抬起头问他:“是不是夏天要来了?”
“应该快了。”符衷回答,在他唇上吻一下,“等我们做完任务回去,那边就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