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林专家。”
“他在掩饰慌张,还有事实。他就是不想说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一直扯东扯西。”
“你能看到他的过去吗?他过去发生了什么?最好你有一双能看透人生的眼睛,然后我们就坐享其成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不过很遗憾,我没有,我就是个凡夫俗子,哪来看透人生的眼睛。对不起,我看不到他的过去,我说过,我必须直面现场或者直面当事人才行。还有,我能看到的时间范围是有限的。”
“十年,十年前的事情看得到吗?”
“当然不行,最多几个月。”林城耸耸肩表示他爱莫能助,“我不是神仙,我能有这项能力是基于扎实的犯罪心理学基础,不是超能力。”
“好,专家,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毕竟我真的很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我们路还很长,没有捷径。”
朱 给四人倒去温热的水,他在里面加了花瓣和酸梅,凝神静气,降火的。季 喝了一口茶水,杯子捂在手心里,很久没有说话,成堆的问题在脑子里缠成一团麻线,绞得生疼。
季 让符衷把电脑给他,他坐在轮椅里翻看符衷记录的内容,神态安宁。朱 整理好白纸,略显遗憾地说道:“杨教授不肯告诉我们真相。”
“他确实是个可疑的人,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当然,只是怀疑,我没说他一定是坏人。”
“看来你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说过,凡事都要靠自己,路还很长,没有捷径。”季 说,他喝掉一口水,含进去一片透明的花瓣,“别人不肯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出马,时间会告诉我一切。”
林城转转钢笔,把笔帽抬起来,给朱 看:“Time,is racing with each of us.”
“时间在和我们赛跑,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时间就会赶在我们前头。”符衷说道,静如海潮。
四人之间忽然达成一种和谐的默契,彼此都像多年老友一样心照不宣。他们很浅淡地笑笑,分坐两旁,仿佛画中的场景。
“你真的相信你父亲没有死?”
“我不知道,我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