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燕城监狱的机场降落,武装狱警把唐霖的押运舱送上车厢带走了。白逐站在墙外打电话,墙的另一头就是死刑场。翁道廷副总理首先祝贺了白逐的团队,又问:“席简文先生在吗?”
白逐回头看了眼正站在檐廊下和监狱长魏锦南说话的符衷,点点头:“在的,他在。”
“让我跟他谈谈。”
“找你的。”白逐把手机递给符衷。
符衷停顿了一瞬,接过手机,抬手朝魏锦南示意一下,走下台阶:“你好。”
“席简文先生,我是国务院副总理翁道廷。”
“你好,翁副总理。”
“干得好,督察官。”翁道廷说,“你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
符衷从阴影处走到阳光下,抬起手遮住光线:“是的,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而你起了重要作用。”
“是的。不过真正起到重要作用的人不是我,是‘回溯计划’的指挥官,以及任务组中的所有人,还有全世界同样在不懈努力的人们。”
“你们都很重要,人的力量不容小觑。”翁道廷顿了一顿,“谢谢你,席简文先生。”
符衷抬起头望了望蓝的几乎要滴下来的天空:“也很感谢您。感谢国家和人民。”
随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唐霖被关押在燕城监狱里,等待开庭审判。监狱外,符衷戴上墨镜保护眼睛,站在一棵枯树下问白逐:“你要去看看季 吗?他就在‘未央宫’号上,可能还没有醒过来。”
白逐抱着枪,枪口向下,她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白逐犹豫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我得先带队回去复命。也许我过两天就来看他。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我想大概有10年了吧,这真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很难想象。不过你们要是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随时欢迎,白家公馆和侯爷公馆对你们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