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已经去兼职了,祁夜一个人在地板上躺着,气温慢慢上升,地上还是挺冷的。岳星疏找了块毯子丢给他,又想起上次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电玩城的那些人……”
祁夜抓着毯子提过头顶,把脸盖住了,“我睡一会,夜宵好了叫我。”
他不想说,岳星疏也没办法。
……
之后的一个周末,岳星疏跟着妈妈去医院看一个生病的远亲。
病房里全是消毒水味,闻着不太舒服,他呆了一会出来透气。走廊的家属和医务人员来来去去地走动,说话的声音很小,显得推车滚动在瓷砖面上的声音很吵。
岳星疏走进楼梯间,窗户大开着,晴朗的天气,清风吹来惬意的沁凉,也吹散了让人不快的气味。然而他心头仍像堵着一块石头,闷闷的……他这才意识到,让他不舒服的不是消毒水味,其实是病房里压抑的气氛。
他不想跟长辈们一样围在那里,对着没有转机的病人说一些“你会好起来”之类的话……
祝福是好的,也是毫无作用的,因为毫无作用,更显得悲哀。
窗台上全是沮丧的烟头,旁边也飘起烟味。
岳星疏侧头,是一个穿花衬衫的少年,单耳戴着三个耳钉,正靠在旁边墙上吞云吐雾,弹烟灰的动作很不文雅。
岳星疏也不想一直盯着他,但他总觉得这个衬衫有点眼熟。察觉到他过于明显的注视,对方也瞥过来,眉毛挑高一些,一张脸更显得凶悍,“看看看,看你。妈啊看!!”
听到他的声音,岳星疏终于想起来,这是当时洗手间里说话很冲的那个人。
“你好,我是岳星疏。”
“不认识,滚。”
“我是祁夜的朋友……”岳星疏还没说完,花衬衫猛然扯住了他的领子,在他脸上仔仔细细瞧了一眼,“奥,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眼睛往他身后瞥,“祁夜呢,他也来了?”
岳星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