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暧昧届的杠把子,苏怜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敷衍?
苏怜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上,狠狠薅了一朵花,泄愤地一瓣瓣揪花瓣。
都是因为贺屿天脱离了他的掌控,所有人都嘲笑他,喜欢他的人离他而去,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苏怜用脚尖狠狠地碾碎了花瓣,鲜红的花汁染在地上,和着地上的尘土,愈发显得肮脏不堪。
他捏着拳头,屈辱地咬着牙,拨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接。
他又打。
又没接。
苏怜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打了过去。
“有眼力见吗?我上课呢。”
苏怜哽咽着音:“姚遥哥。”
“啊,是小怜啊,哥上课呢,你看要不……”
苏怜抠着花坛边缘的手用力到发白,盯着地板的眼神阴冷。
姚遥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贺屿天是所有人当中出手最阔绰,最让他拿得出手的底牌,那姚遥就是他的小保姆。
一天三次电话嘘寒问暖,带饭打水一次不落,而且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姚遥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向着他。
苏怜几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偶尔的那几次,姚遥必会在三秒之内接到,因为他的铃声是特殊的,他从不会被怠慢。
更别提这样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