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这傻冒挪用公账东窗事发,约莫是硬扛着没供出清明和云知来,戚灵枢这厮只知道他收买人打假擂。戚隐满心无奈,罢了,他的名次是末榜末位,有没有都没有区别。要是要罚扫地,他就去和他哥做伴儿。戚隐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没错,怎么的,要怎么罚,我奉陪。”
云知悄悄向他眨了眨眼表示感激,戚隐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骂他狗贼。
戚灵枢道:“初犯,罚跪两个时辰。”
戚隐眼前一黑,这冰天雪地的,要他跪到黄昏么!
“灵琢明知故犯,逐出内门。”
那个叫灵琢的垂头丧气地走了,云知拱手道:“小师叔,我这师弟自小身子骨弱,您大人有大量,给他通融通融吧。”
戚灵枢冷冷瞧了他一眼,道:“加跪半个时辰。”
戚隐:“……”
“小师叔,你不用这么绝情吧!”云知冲他眨眨眼,“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戚师叔带你来凤还,你追在我屁股后面喊云知哥哥?好歹是一块儿穿过开裆裤的情谊,你行行好呗。”
戚灵枢脸色一变,这还是戚隐头一回瞧见他脸上有表情。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再加跪半个时辰!”说罢拂袖而去。
戚隐:“……”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戚隐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跪在雪地里,膝盖冰凉,冻得发疼。
云知蹲在他身前,汗颜道:“对不住啊,师弟。”
“……”戚隐愁苦地说,“你是不是和人家有什么过节?”
“唉,没想到这小子这样记仇。”云知揣着袖子,道,“他喜洁,你知道吧。”
戚灵枢的衣裳鞋袜从来纤尘不染,戚隐点点头。
“上次论道,钟鼓山小师妹邀我月下饮酒,谁曾想碰见除妖归山的戚灵枢。你师哥我向来怜香惜玉,当然让小师妹先逃,自己留下来挡人。戚灵枢二话不说,要抓我去戒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