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江姜摸到一条润泽的尾鳍。

碧绿的鳞片层层叠叠蜿蜒而下，看着分外赏心悦目。那本该坚硬到一甩尾巴就能击碎巨石的鳞片，这儿却在江姜的手下柔软又平滑。

江姜第一次触碰人鱼这种生灵，他一个没忍住，就好奇的上手四处摸索起来。

直到他从顺滑的鱼尾中，摸到一处异常。

那一块区域本该被鳞片覆盖，可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打开鳞片让他探出头来，继而被江姜摸个正着。

江姜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迷茫的低头看过去后，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江姜像是被烫到了般，想也不想的就要抽手。

然而他的手刚要离开，琼纳加就骤然握紧他的手腕，将他往前一扯，江姜便身不由己的与对方抱住。

琼纳加微微偏头，吻了吻江姜的耳尖。

他的动作不停，将江姜的手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水面随着他们的动作波动出层层涟漪。

江姜看不见琼纳加的神色，他只听到对方轻柔却不容置疑的道：“继续。”

灼热的温度在冰冷的水中分外鲜明，江姜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和水中王族比，他的手挣扎了几次，最后反而让琼纳加的呼吸更沉了点。

对方的气息打在他的后颈，江姜恼羞成怒正要喊人帮忙，就听琼纳加先一步开口：“乖。”

这一声温柔又缱绻，江姜听的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后，他的手已经酸的抬都抬不起来。

江姜就这么呆呆的和一脸无辜的琼纳加对视了会，最后动了动唇：“现在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