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敲身边的机械,一个光屏糊上束钧的脸:“这是你的脑。”
束钧迷茫地打量扫描图像。
“在带你接触其他蚀沼前,祝延辰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那可就多了,束钧回味了一下初相遇时的口腔检查、恐吓和手铐。但既然医生把他的脑贴出来,束钧能猜到对方想要的答案:“脑内冲击?”
“说说情况。”
“他应该是把真相告诉我了,我忘得很干净,有种喝多断片的感觉。接着他给我打了几针,我们去了尸体处理处,然后又来了一次……”
“其他的呢?什么细节都可以。”
“怎么说呢,就那种奇怪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不少事情很熟悉——我会忍不住信任他,也会想要保护他。”祝延辰不在现场,束钧索性不再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也想起一点‘从前’的事情,可之前我对那些事半点印象也没有,怎么想起来的也不清楚。”
艾萧萧站起身,绕液体槽转了几圈,时不时瞧一眼束钧大脑的扫描结果。
“在你的记忆里,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朋友?”大概算吧,他这方面的记忆还没恢复。
“看来不是一般的朋友。”艾萧萧停下步子,双手撑住上槽边。“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特地给你来两次脑内冲击,现在我懂了。”
束钧精神一振:“怎么说?”
祝延辰从未给他解释过这些。后来两个人身体无忧、关系缓和,他也没再去问。
“看到了吗,你大脑这边有个空洞,现在正慢慢愈合。”
艾萧萧指指光屏上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