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钧伸出手,一把攥紧祝延辰的手腕,心脏里的血液成了铅水。祝延辰怔了怔,没有反抗。
胡砚那边还没停:“……挺好,挺好。原本我还担心对面降一个层次,我这又降一个层次,臭皮匠二缺一,这次任务搞不好要出事。”
“胡队长。”束钧咬紧牙关,调整了会儿情绪。“我们还是图个吉利的,话可不能乱说。”
胡砚咳了两声:“几位的想法呢?”
“看着没什么问题,天气也稳。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趁白天探探,夜里扎营比较保险。”郁金率先开口。“这样吧,比起老规矩,咱弄得再保险点。”
祝延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束钧,后者心神领会,抓着祝延辰的手更用了几分力:“我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但这数据确实有点怪,我同意‘一只眼’的看法。”
“成,我的想法也差不多。留30人做后备应急。清理队A、B队继续前进,小心清理周边。先锋队抽9人预备,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蚀质厌光喜水,蚀沼附近的天格外阴沉。十几人的先锋小队先一步进入重侵蚀区,每个人都包了严严实实的防护服,活像一队摇摇晃晃的姜饼人。
姜饼束钧仍拉着姜饼祝延辰。人们只当他们相互借力、节省力气,注意力全放在了地平线处的蚀沼上。
和甜锋不同,这回的蚀沼更怪几分。
附近地面相当湿润,乌云倒映在黑水之上,被一圈圈波纹打乱。一座岩山残骸在地平线处微微凸起,山体中伸出一条细长的蚀沼液柱,直指天空,一时间看不到头。
仿佛连接天地的吊索。
好消息也有,附近完全没有变异兽。但配上周遭诡异的气氛,这个好消息硬是生出了点变质的倾向。
前面三个NPC开路,边走边查探,速度堪比老牛散步。防护服本来就沉闷厚重,人们渐渐没了聊天的心思。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队伍渐渐停住。
除了远处的蚀沼近了点,周遭的景物几乎没有改变。天上地下全是滚滚黑云,他们仿佛在一团混沌中前行。
目前精力还充沛的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