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胡砚舌头打结,手势一点不慢。束钧还未收剑,黑鸟队员们便摆好了防御阵型。
“它踩出来的波纹不太对劲。”束钧嘶声道,“不像重物‘踩下去’,更像是气球‘弹上来’。”
“撤退!”见到这样的异状,祝延辰几乎立刻反应了过来。“必须立刻撤退,不然就——”
“我猜已经晚了。”束钧喃喃道。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胡砚还有点呆滞,郁金甚至还在原地摆弄防水架子。祝延辰和束钧对视一眼,错开脚步。
“启用你的队长权限,把所有人防护服的蚀质防护开到最大。然后激活应急氧气供应。”祝延辰对胡砚说道,“现在马上!”
“拿好你们帐篷上的防水布,裹身上,裹得越严实越好!”束钧则拧开防护服上的扬声器,刻意捏了捏嗓子。“赶紧的,别傻愣着!”
黑鸟队员们面面相觑,奈何这人是官方派的NPC,训话的语气又着实熟悉,他们下意识遵从了指示。
胡砚倒也干脆,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照做。
“成了我开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我操!”他问题还没问完,便得到了答案。
他们的来路上起了浪。
事到如今,胡砚也反应了过来。如果说那个巨大的液柱是花蕊,这朵恶花将薄薄的花瓣藏在了水面之下。这个蚀沼将蚀质摊得薄而结实,所以一路上的蚀质浓度并不算高。
如今露了馅,它将这些平摊的“花瓣”向中心收起,直接把他们包了个圆。至于那些用来隐藏蚀质的水,被宽阔到不像样的花瓣汇流再掀起,化作袭击众人的巨浪。
从先锋队踏进重侵蚀区的那一刻起,他们面对的就是个陷阱。
郁金反应速度了得,他拉着防水布冲过来,将四人卷裹在内。束钧一手攥紧周一,一手抱紧离自己最近的祝延辰。
浑浊的水瞬间将队伍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