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见劝不过来,手足无措:“那、那你的战术真的很好,很多角度我没想到,就是有点、有点散碎。只、只要稍稍改一下,效果和我的差不到哪里去。”
见束钧一把鼻涕一把泪,烟尘急得有点结巴。
“真的?”束钧使劲擤了一把鼻涕。
“真的,我可以改给你看。”
束钧立刻不哭了:“你说的啊。”
烟尘哪想到这人变脸如翻书,当场凝固。
“是我没控制住情绪。”束钧又扯了块纸,“好歹我比你大点,不该这样……对了,你几岁?”
“十二。”
“……”束钧眼角徐徐落下一滴泪,敢情自己才是弟弟。
“呜。”他又悲痛得擤了擤鼻子,“哥,求求你告诉我,刚才我的战术怎么改?”
烟尘:“……”
烟尘:“……那我们,复盘一下?”
束钧的悲伤来得快,去得更快。两个小孩叽里咕噜玩到凌晨,束钧心满意足地记笔记。另一边,烟尘的表情和动作也自然了不少,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笑容。
“以后你能不能来找我玩?”束钧在床上给烟尘腾出位置,“要么我去找你玩?”
“我……我明天回家和家里人说下。”烟尘抓紧被边。“应该没问题,反正我晚上一直独自待着。如果不行,我也可以自己跑出来。”
“好。”束钧打了个巨大的哈欠,“说好了啊,来拉个勾。”
烟尘犹豫了会儿,小心翼翼探出手,和束钧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