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负面情绪浸泡一整晚,束钧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快被腌入味了。
他甚至嗅了嗅自己的手臂,确定那些腐臭不存在于现实。祝延辰照例早早起了床,在桌边工作。束钧蹦下病床,才发现洗漱的温水已然备好,牙膏杯子都在自己最趁手的位置。
负面情绪积淤了一宿戾气,这会儿瞬间消散大半,束钧扭过头——祝元帅坐在桌边,他的双手早已恢复,漂亮的手指不断滑动光屏。似乎察觉了束钧的视线,祝延辰侧过头来,表情肉眼可见的软化不少。
两人对视片刻,束钧只觉得空气里凭空多出股暧昧的黏意。
他提起嘴角,冲祝延辰举了举漱口杯,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后者失笑,转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找到法子了。”早餐时,艾萧萧如此表示。
束钧正在吃包子,听到这话,差点被噎到:“真的?!”
艾萧萧缓缓转向他,目光上下刮擦,其中的情绪极为复杂。束钧被她瞧得脸痛,揉了揉腮帮子:“做药这么快,不愧是艾医生……”
“不用拍马屁。”艾萧萧还盯着束钧,腔调古怪。“是祝延辰给的灵感。”
祝延辰雷打不动地喝粥,抬起的碗盖住了他大半张脸。
“短期内做不出什么药,效果验证和批量生产都需要时间。之前还好,现在罗断跑了,等这药做出来,黄花菜都得冻成冰棍。”
说到正事,艾萧萧向来雷厉风行。
“所以我决定借鉴祝延辰的做法——药物控制加蚀质手术,效率低点,但安全靠谱。”
“蚀质手术?”束钧停住筷子。
“嗯哼。Sigma让罗断侵蚀控制脑,不就是为了搞到它的特征,解除脑内冲击……我就想,你的蚀质不是也啃过脑碎片吗?它们也认得那个味道。”
“所以呢?”束钧咬了一小口包子。
“所以你能用蚀质侵入玩家身体,精准地侵蚀掉那片脑子,和Sigma差不多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