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缺失多年的拼图终于完整,他的心底喀嚓一声轻响。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温热的吐息化为沸水。两人谁都不愿意停下,任凭热度上升,嘴唇与舌头几乎要融化。
最终,祝延辰的舌尖扫过束钧犬齿的齿根。他的阿烟双手稍稍用力,两人终于分离。
“庆典会场的支援。”
各自喘息一阵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他们吻是吻得投入,分开后,奇妙的尴尬便涌了上来。束钧搜肠刮肚,再次开口——
“你的伤还好吗?”
“你的身体怎样了?”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长吻的热气散去,又一阵冷场。
“……先去周一那里。”许久,祝延辰说道,声音里有种怪异的飘忽。“我们都需要光照和检查。”
“啊,嗯。”束钧忙应道。他直起身,扶起虚弱的祝元帅。这人伤势无碍,体力的流失却是实打实的,一时半会补不回来。
结果把人搀起,祝元帅的脚步还是有些软。藤蔓蚀沼已经化为普通蚀沼,束钧也没吸收大量蚀质,来个大变形。眼下两人脚下的蚀质齐膝深,相当不好走。
“周一在哪边?”
“往那边走个一千二百米。”两人挨得近,祝延辰索性抬起手来指。
“好。”束钧手臂用力,揽起祝延辰的腰,将他果断抱在身前。可惜祝延辰块头大些,束钧又不擅长这样抱人,动作有少许别扭。
束钧原地思忖了会儿,嗯了声。蚀质朝上方伸展,形成无数漆黑的枯手,小心托起祝延辰,好让他躺得更舒服点。
……一个颇为骇人的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