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想念潘叔的小旅馆。”束钧跳下窗台,声音疲惫而沙哑。
“我也是。”祝延辰点点头,径自上手去解束钧溅血的制服。后者一动不动, 任他动作,灰白的眸子被采光映得时红时黄。
“这么主动?”兴许是祝延辰解束带的力道重了些, 束钧打趣道——然而哪怕是惯常的玩笑, 祝延辰也能听出对方的虚弱。
“易宁的外套,看着不顺眼。”他相当老实地承认。
束钧弯起眼睛:“没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明天我可以穿你的。”
说完这句,束钧再次沉默下去,一双眼睛直直盯住祝延辰。祝延辰将他的外套扒下,放轻了语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凉飕飕的。”
“别闹。”
“真的凉飕飕的,又是汗又是血, 我先去洗个澡。如果你想一起洗, 我待会儿会叫你。”束钧又笑了笑,转头就往浴室走。
结果他还没走出几步,便被祝延辰攥住手腕。那只手腕瞬间蚀质化,滑出祝延辰掌心。祝元帅没有放弃,他一套擒拿出手,直接把束钧按在床上。
束钧反应也极快, 可他状态着实不好。两人你来我往折腾了一番,见祝延辰动作坚定,束钧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他按着。
霓虹灯光把素色的床罩染成暗红。
“杀意还在?”祝延辰问得很直白,“换成平时的你,会拉我一起去浴室。先一步进去,是想冲水冷静么?”
“说不定我想先把血腥味洗掉呢。”
“刚才我脱你的制服,你的动作相当僵硬……你也从来没有挣开过我的手。”
“难得糊涂嘛。”束钧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