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无论是艾姐还是您,真是死脑筋。行吧,我知道了,谁让我只能排‘二点’呢。”那人耸耸肩。
送走二点后,祝延辰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少见地开了瓶香槟。这段时间下来,他基本是“镇压”武器生产车间—地下酒吧—指挥中心三点一线,人转得像个陀螺。和束钧在一起的日子太过轻松,他甚至有点不适应这种几乎没有睡眠的时光。
待会儿得回指挥中心,去参与祝盛的会议。自从节目上被枪击,夏语锋整个人便混混沌沌,脑子里仿佛进了水。要让他转达会议相关,三句能丢两句。
人真的很容易堕落。先前明明活得像个苦行僧,如今只是和爱人分离数日,祝延辰便觉得有些疲乏了。他抿了口香槟,望着空无一人的酒馆。
随后两眼一黑。
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缠住了他的眼,祝延辰心里一紧,紧接着无比松快。
“我就不问‘猜猜我是谁’了。”束钧懒洋洋地说道。“大军师,我还没见你借酒浇愁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罢,束钧松开那些蚀质,绕到祝延辰面前。他一只手揭下面具,看向对方满是血丝的眼。
“怎么回事,我一阵子没看住你,你又不好好睡觉?”
“‘镇压’武器产量有限,我必须亲自检查。”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温度,祝延辰忍不住勾起嘴角。疲劳感一下子漫过堤坝,把苦涩全冲刷成酸软。“这场战斗,我们这边必须万无一失……束钧,现在城都封了,你怎么进来的?”
“学习罗断的精神,从地缝里慢慢钻的。”束钧声音苦涩,“看到我这身衣服了吗?全是蚀质拟态。阿烟啊,被箱子装了一路,又为指挥中心呈上精心大制作,我可是领悟了不少小技巧。”
“你可真是……”
“没办法,想你了嘛。”束钧毫不客气地拽住祝延辰,两个人倒上沙发。他没做更多,只是将爱人拥在怀里。“而且我就猜到,你肯定不会好好休息。”
“别闹,我待会儿还有会。”被对方熟悉的气息一裹,祝延辰几乎瞬间睡过去,可他坚强地撑住了。
“多久没睡了?”
“不到三天。”
“来都来了,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