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没去关注他在看什么,只很快注意到他面前的酒瓶。
一瓶已经空了,另一瓶也将将过半。
以傅岳庭的酒量,只喝一半也早该醉了。
秦砚抬手扣响只做装饰用的木质围栏。
傅岳庭没有回头,漠然道:“出去。”
秦砚看着他纹丝不动的背影,跨进门槛。
听到脚步声,傅岳庭微微侧过脸,语气渐渐冷硬:“我让你出去,听不 ”
话说一半,秦砚已经走到他面前。
傅岳庭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砚从他手里把酒杯拿走,放在一旁桌上。
傅岳庭怔怔看着他。
秦砚淡声说:“不要再喝了,去睡吧。”
傅岳庭才终于有了反应:“……秦砚?”
秦砚只问:“还能走吗?”
傅岳庭下意识从椅子里起身,动作间身体摇晃,脚步踉跄,把桌椅撞得“叮哐”乱响。
秦砚就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他的小臂,扶他站稳。
傅岳庭也猛地抓住他,力道用力得发紧。
秦砚顿了顿,没去挣开:“走吧,我送你去卧室。”
傅岳庭点头:“好。”
然后往前走出的第一步,就撞在桌子上。
“啪!”
砸碎了一只酒杯。
秦砚暗自叹了口气,把他拉近一步,半扶半抱把人带出阳台,走向卧室。
傅岳庭起先手脚僵硬,跨过门槛后,见秦砚没有反感,才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搂住秦砚的腰身,借力往前走去。
到了卧室,秦砚扶傅岳庭到床边坐下,正要退后,就感觉腰间一紧。
傅岳庭环抱住他,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模糊不清:“别走。”
秦砚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喝得这样烂醉如泥,他的头发乱了,外套被随手扔在地上,领带挂在被扯开的领口,也乱着。
今晚的傅岳庭,格外不像傅岳庭。
秦砚静静看他片刻,伸手按住他的手臂,沉默着压下他的双手,从这个滚烫的怀抱中退了出去。
“睡吧。”
话落,转身走向门口。
但他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响,不由回头看过去,于是被追上来的傅岳庭扑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