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尔嗅不出油条的气息，但能感受都那股不舒服的味道。

他看着那根油条，皱了皱眉。

詹明志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又从兜里拿出两个鸡蛋，含糊地解释道：

“这是状元餐。”

“一根油条两鸡蛋，期中考试一百分。”

霍德尔躲开他的口气，皱眉道：“语文考试不是一百五么？”

詹明志嘿嘿一笑：“我吃两份状元餐，两百分。”

林南星笑了下：“我妈小时候也给我买过状元餐。”

小学的考试简单，吃了状元餐真的考了一百分。

他小时候有段时间天天缠着要吃。

詹明志一边说话一边吃，嘴角咧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见他吃得这么香，林南星有了些许食欲。

他拆开桌上的豆浆，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

霍德尔偏了偏头，桌上除了豆浆什么都没有。

他问道：“早饭？”

林南星应了声。

刚刚看过詹明志的早饭，这会儿看见林南星只喝一杯豆浆，霍德尔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么点？”

林南星喝了口豆浆，对他说：

“够了。”

他胃口小，早上又容易没食欲，能吃进去就不错了。

霍德尔还想说话，上课铃声响起，王正信走了进来，督促众人赶紧背书。

语文考试早上九点开始，八点半的大家便都出发去考场了。

林南星和霍德尔一前一后走进教室，考生们躁动起来，话题立马从考试转为了他们俩。

“你有没有看过那篇小说啊？”

“哪篇啊？”

“就林小少爷和霍爷的那本。”

…………

林南星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霍德尔。

霍德尔立马收起手机，警惕道：“怎么了？”

林南星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他的反应：“没什么。”

两人一说话，同学们躁动的更厉害了。

“吵什么吵！”教导主任突然出现，站在教室门口厉声呵斥。

众人立马闭嘴。

教导主任走进教室，把文件袋扔到讲台上，严肃道：“这个考场是我和王老师监考，想搞小动作的人脑子清醒一点，作弊直接留校处分……”

直到开考铃声响起，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分发试卷。

语文试卷不难，林南星又擅长文科，提前一个小时便写完了。

他托着腮，检查了两三遍，时间才过去四分之一。

困意渐渐袭了上来，林南星打了两个哈欠，趴下就睡。

他今天穿的是短款的卫衣，趴下的时候后腰露出了一小截。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他腰上，照亮了那一截奶白色的肌肤，腰侧缀着颗红痣，牢牢地抓住了霍德尔的视线。

他脑子不由自主地闪过那篇小说的“掐腰深吻”。

霍德尔呼吸一滞，咔的一声，掌心的黑笔碎裂，稀稀拉拉落了铺在一字未动的试卷上。

看见这一幕，教导主任及时停下脚步。

他担心催霍德尔写题目，会更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