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动了动眼皮:“醒了?”
秦长愿侧头看着萧轶:“谢温瑞呢?”
萧轶:“他走了。”
秦长愿撑着床坐起来,但就是坐起来的这一瞬间,他虽然觉得有些头脑昏沉,但身体却是轻松的,肩膀那里的伤口他开始只是来得及随便清理一下,但现在却被上了药,还被仔细地包扎好,体内的灵力也稳定下来,接近恢复到了自己刚刚苏醒过来时的实力。
秦长愿目光灼灼地望着萧轶。
就光肩膀那里的那个包扎,那个手法,那个严谨一丝不苟到每一圈绷带的重复覆盖率都是一样的来看,除了萧轶,没人能这么神经病。
萧轶被秦长愿火热的目光注视到,喉头一哽,竟是直接错开视线,像是逃避什么似的端起旁边的粥碗:“吃点东西吧。”
秦长愿奇怪道:“诶,夫长不是说饭食粥菜一类的不能带出饭厅吗?”
萧轶:“……”
秦长愿又自言自语:“嗐,没事,反正夫长又不知道。”
萧轶保持沉默,握着勺子的手渐渐收紧,勺子表面出现了一条裂纹。
秦长愿恢复了些精神,笑嘻嘻地看向萧轶:“萧公子,你念在我现在是个残废,不如帮人帮到底,顺便再喂喂我啊?”
勺子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瓷勺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裂成两块。
秦长愿惊呼一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有些心虚道:“这勺子怎么回事啊,这么不禁用,幸好我房里还有。”
最后萧轶也与他妥协,手端着碗,秦长愿自己用还能动的右手,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喝。
秦长愿平时这么个不老实的人,喝粥时候的样子竟然还有些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