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书房的路上他还在努力回想,直到他换下衣物脑袋沾了枕头之后才猛然想起:秦长愿给他饯行!
月上中天,萧轶推开小院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
陆若甲不胜酒力,紫色的袍子皱皱巴巴的,他仰躺在地上,睡得死死的。
萧轶清冷的目光扫视了石桌一圈,正巧望见秦长愿勾着谢温瑞的脖子,脑袋都要埋进谢温瑞怀里去了,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谢温瑞看见他来了,露出个苦笑,小心地将秦长愿扶起来,轻声道:“长愿,你看,萧公子来了。”
秦长愿像个宝宝,被谢温瑞撑着身体,叼着酒杯,懒散地抬起眼皮:“谁来了?哟——萧大公子?”
萧轶挑眉望他。
秦长愿嘴上毫不留情:“哟,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亏您还记得赏我的脸来走这一趟,您还舍得过来呢,你这个负心汉!”
谢温瑞面色古怪地望向萧轶。
萧轶揉揉眉心,又拧眉,朝向谢温瑞:“他喝了多少?”
秦长愿打了个酒嗝,拦住谢温瑞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多不少,刚刚好,谢公子,我们走,叫他自己在这喝吧。”
谢温瑞迟疑一下,犹豫地看向萧轶。
萧轶道:“你带着陆若甲先回去吧,今天陪着他,辛苦你了。”
谢温瑞轻笑了一声,秦长愿忽然不老实地走了一步,他一个不留神被秦长愿坠了一下,踉跄着就要倒,萧云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秦长愿,谢温瑞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晃了一下险些摔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谢温瑞抚了抚衣角道:“那长愿就劳烦萧公子你照顾了,我先带着小甲回去。”
萧轶点点头,手臂还稳稳地撑着秦长愿。
作者有话要说:谢温瑞:萧公子你只扶长愿不扶我,区别对待这么明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