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愿在书房门外枯守一夜,直到天近明之时才回到小院。
回到小院的时候,他却遇到了熟面孔。
萧轶不知怎么了,抱着双膝靠坐在他的门前,秦长愿一夜未睡,脸色非常不好看,但萧云今比他的脸色还要可怕,脸上一分血色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裹满了泥泞和血迹,秦长愿看见他这副模样,被吓了一跳。
“萧轶,你干嘛呢?”
萧轶仿佛刚从梦中惊醒,看人的时候双眼没有焦距,他足足反应了一会,才勉力保持清醒,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秦长愿被噎了一下,撒谎道:“昨天晚上,我……去找小甲了。”
萧轶此刻完全摘下了往日生人勿近的面具,他消化了一会秦长愿的话,迟钝地回了一句“哦”。
秦长愿苦笑不得,只能将萧轶扶进屋里,但他的手刚刚碰上后背,摸到了一手温热的潮湿。
萧轶还在流血。
秦长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盘问他什么,忙将他按在椅子上,匆匆给他施些灵力止了血,又翻箱倒柜地找出纱布和创药,给他包扎起来。
刚一脱掉萧轶的外衣,秦长愿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他的后背上,并排横着三条血淋淋的爪印,皮肉外绽,创口处还沾着泥巴,像是被什么野兽抓伤。
秦长愿问道:“萧轶,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他猜测是萧轶外出历练,但高估了对手的实力,一着不慎被野兽抓伤。
萧轶沉默地望着秦长愿,话语缓慢,看得出他极力在保持自己的清醒:“昨天,我去了……谢家。”
秦长愿一愣:“你去谢家干什么?”
萧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我想在入夜之前赶回来……但耽搁了,我就走了近路……”
秦长愿打断他,道:“你走了一条八百年都没有人走过的近路,所以被野兽袭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