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愿扬头,学着以前那样,将萧云今整齐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放松点,中洲学宫背后好歹还藏着苍玄王朝,他们不敢真怎么样的。”
萧云今顺势抓住秦长愿作恶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秦长愿,如果这件事过去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秦长愿怔住,不自在地抽回手,勉强一笑:“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关于他不告而别的那些过往。
若是萧云今真的知道了那些事,他是否还能对自己坦然地说出他本想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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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剑被放置在光芒最明亮的地方,初云剑没有剑鞘,雪白的剑身上如今裹满了锈迹和尘土。
它感受到秦长愿的靠近,剧烈嗡鸣起来。
萧云今静默地站在一旁,眉眼皆带着清浅笑意。
秦长愿手握上初云剑,刹那间,锈迹斑驳的剑身乍然迸发出光芒,像是剥落了一层陈旧肮脏的壳子,初云剑再度绽放光华。
萧云今隐忍地低咳两声:“走吧,一会儿你就站在我身后,充当我的剑侍便好。”
秦长愿担忧地望向他:“你刚刚醒来,灵力透支,灵台又严重亏损,若不好好修养……还撑得住吗?”
“别担心,我是夫长,我不会倒。”
秦长愿抿唇,他心知肚明,对方既然有胆量闹到火凰台去,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会的场面定然异常重要,萧云今是夫长,在外人面前,他们终究要遵从礼数,这样是最安全又快捷的方法。秦长愿了解,给萧云今做了一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在去往火凰台的路上,萧云今稍作考虑,又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氅。
秦长愿抱剑跟在他身后,望着萧云今高大修长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