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主怒目圆睁,拍案而起:“萧夫长真是一手的好本事,垂天境出了问题你反倒推到了我们的身上?那看样子,你是不愿意承担责任了?”
连歧家主捋了捋长须,道:“魏家主,你冷静些,垂天境不仅要问责萧夫长,我们也难辞其咎,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分得那么清了。”
连歧家主年岁最大,资历最深,他说话时,无人敢插嘴。
萧云今露出个笑的模样,但笑意未至眼底:“况且,云今也未曾说过不愿担责的话,中洲学宫屹立百年,这点魄力也还是有的。”
公孙家主终于在这种时候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他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萧云今:“萧夫长,既然你说你会担责,那请你知晓,我们各大世家经此一役损失惨重,如今妖患横行,分不出人手,你也该体谅我们才是。”
叶问之冷哼一声,喝了一口茶之后什么都没说。
连歧长老脸色异常难看:“公孙家主,除妖驱魔,守卫五境,该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向家也跟着公孙家一起耍起了无赖:“萧夫长,连歧长老,这倒不是我们真不想,而是我们即使有心,也无力,我看,我们至少需要百年的养精蓄锐才能恢复到鼎盛时期。”
魏家家主冷笑:“光是这样就够了?我们付出的人力物力又该怎么算?”
秦长愿被这些贪得无厌的人气得脑袋嗡嗡地响,他心中冷笑,又贪、又蠢,还怕死,恐怕就是这些世家的代名词,五百年前,他就看不起这些只懂得安逸享受的世家,他们从骨子里,就是腐烂的。
向中洲学宫索求利益,逼萧云今为他们筑起一道安全网,就是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一旁的争吵还在继续,秦长愿分神去注意萧云今。
却见萧云今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了些冷汗,他双手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扶手,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喉间却不断地有吞咽的动作。
秦长愿心骤然揪紧,他在呕血!
灵台生隙的反噬来了,现在萧云今最该做的事情是疗伤静养,而不是继续听这群人渣一条又一条无理的要求!
秦长愿顿时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刚欲迈步,萧云今却骤然一记冷眼扫过来,将他钉在原地。
议事厅里依然嘈杂,连歧长老一人应对他们,脸色铁青,看样子也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