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愿握住他的手,回“我在”。
但渐渐的,萧轶就不行了。
毒丹的毒素开始在他体内蔓延,他一会喊冷,一会喊热,唯一不变的是全身都在痛。
这种痛像是体内伴随着血液流动着数千根银针,划破血管,刺穿筋脉,痛,无法克制的痛。
萧轶开始发烧,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体温忽高忽低,嘴中一直在呢喃喊着秦长愿的名字。
秦长愿紧紧握着萧轶的手,一句一句耐心地回“我在”。
这种毒丹无药可压制,只能硬熬,熬到萧轶蛊毒发作的时候,两种剧毒相抵,一同从萧轶体内消失。
这两天熬毒是一关,毒发当天晚上两毒相冲又是一关。
秦长愿为萧轶护法,希望这两天萧轶能过得好受一些。
到了深夜,萧轶彻底糊涂了,他仿佛回到了冰天雪地的三生之巅,漫山地找师尊。
秦长愿将被子给他盖好,轻声说:“师尊在呢。”
不知折腾了多久,萧轶累极了,也不知是困得睡过去还是直接晕了过去,没声音了。秦长愿担心他直接在睡梦之中就没熬过去,几乎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去探一下萧轶的鼻息,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离开过。
第二天萧轶醒来的时候有短暂的一段清醒时间,他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愣了半晌无奈道:“我真怕我就这么死了。”
萧轶的声音哑得厉害,秦长愿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萧轶笑了笑,眼皮发沉,没什么精神。
秦长愿叫人给送来了一碗白粥,一勺一勺地喂给萧轶,萧轶很想将那些粥吞进肚子里,毕竟是秦长愿喂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