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长愿头脑昏沉地醒来,他酒量向来都好,只是昨天实在不知怎么回事,喝着喝着就喝多了,他揉了揉微涨的脑袋,叹口气,认命地起来。
昨日他和萧轶回来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宫,有不少人来拜访他们,只是秦长愿那时候已经与谢温瑞和萧轶喝了太多酒,神志不清,后来他也不知道萧轶是怎么打发那些人的。
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面对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斑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还没叹完,门忽然被推开,他转头望去,发现是萧轶手提着精致的食盒回来了。
秦长愿立即来了精神,挑眉道:“我记得上次还是谁跟我说,饭食不许带出饭厅,学宫的规矩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怎么回事?”
萧轶穿着黑色的束腰劲装,显得整个人腰身挺拔有力,他轻轻将食盒放在桌上,道:“那等你吃完,我自己去找连歧长老领罚。”
秦长愿连忙拦住了他,心想萧轶在这方面真的还是一丝不苟的,他生怕萧轶真的去找连歧长老,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夹起一个小笼包送到萧轶嘴边:“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来,张嘴。”
萧轶顺着秦长愿的手,将小笼包吞了下去,目光却望见了秦长愿脖颈间的一小块深色。
秦长愿干咳一声,下意识紧了紧领口,空当间,他发现萧轶脖颈间光秃秃的,有些疑惑。
“萧轶,玉佩呢?”
“在这,”萧轶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了那块染血的玉佩。
秦长愿不厌其烦地给他重新戴上,道:“你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好一点,既然是我送你的,就不许你摘下来。”
萧轶解释道:“是我见他时不时就要跳出来,我担心它受损,便收了起来。”
秦长愿摇头:“没事的,它挺结实的,你如果不是每天都带着,才是对不起我。”
萧轶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他将玉佩藏到衣领里,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