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妖族是如何修炼的?他们吞幼儿的血肉!”
陆若甲垂眸:“若是与他们提早说好,他们会有所收敛。”
秦长愿咬牙道:“无念真人当年是怎么与妖族说好的?协议都签订了,若他们真的讲信用,圣战又是怎么爆发的?”
“还是说,你有比无念真人更好的办法?”
萧云今抬手轻抚秦长愿的脊背,像是给小兽顺毛一样:“长愿,不必动怒。”
他一下又一下,极有耐心。
随后他目光淡然地望向陆若甲,道:“依陆相所言,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兵借给我们?”
陆若甲:“是。”
萧云今带着秦长愿起身,柔声道:“长愿,走了。”
秦长愿在跟着萧云今迈出殿门之前,突然转身,声音已经平静下来,道:“陆相,秦某没什么可再教你的,只再送你一句话。”
“真正的大儒,不在于寻章摘句,而在于经天纬地。”
萧云今礼貌颔首:“告辞。”
陆若甲一直站在后方,静静看着两人走入刺白的光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在秦长愿离开的那一瞬间,陆若甲便知,他与中洲学宫,与五境,再没有半分瓜葛了。
他缓缓走出宫殿门口,望着重重楼阙,嗓音沙哑:“天地,我孑然一身,有何天地值得我苦心去守?”
他的愿望,也从来都是想变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