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秦狰用来掩饰自己养了盆牡丹花的借口。
然而事实上他不仅还在继续养着那盆牡丹,还伺候的比以前精细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养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秦狰沉默着,正想着自己是实话实说算了还是怎么着,就听牧鹤夸他道:“秦先生,你脸色看起来不错,最近睡眠应该很好了吧。”
“是,没有再继续做那个梦了。”秦狰说。
牧鹤又问他:“那你梦里的那个少年还继续出现吗?”
“他还是在的。”提及柳寻笙,秦狰扯了下唇角,“不过你说的对,他并不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
而是一朵真实存在的花妖。
现在可能正在书房隔壁玩手机呢。
其实这个答案比少年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还要惊世骇俗,秦狰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或许他所看到的那个还没巴掌大的柳寻笙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的幻觉。
但他觉得和柳寻笙待在一起很舒服,就算每天伺候他像伺候小祖宗一样,他也不嫌烦,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以前从来没有过,所以就算是幻觉,他也不想再治了。
牧鹤作为他的心理医生,为他治疗已经差不多有四年了,牧鹤重点会问的那几个问题秦狰再了解不过,因此不等牧鹤开口,他就说:“我没有再失眠,也没有出现幻觉幻听的情况,情绪特别低落或是格外兴奋的情况也没有。”
牧鹤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像是在劝说,又像是在蛊惑秦铮说实话:“秦先生,是真的没有吗?”
秦狰回望着他的双目,肯定:“是。”
牧鹤在确定秦狰有没有在说谎,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前例——瞒着他不肯吐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情况。不过秦铮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是真的很好,只要没有被别的特定因素刺激到,这样的稳定还能持续很久。
“那就好。”牧鹤点着头,起身收拾病历本,“我是由衷地希望,我每一个病人都能彻底痊愈,让我失业。”
秦狰与他道谢:“谢谢你,牧医生。”
牧鹤笑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觉得我们有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