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位狮子般的将军抬起右手,握成拳头,轻敲了下脑袋的侧面:
“真我永存!”
“哦哦。”商见曜看得很是专注,仿佛要把福卡斯将军刚才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
等福卡斯穿好了衣物,蒋白棉才笑着问道:
“制造肉体的疼痛,就是你们寻找真我的办法?”
“对。”福卡斯微微点头,“每次弥撒,我们都在交流怎么更好地折磨自己,有人更喜欢用滴蜡的方式,有人更喜欢被针刺,有人不断总结捆绑、悬挂和鞭打自己的各种技巧,有人希望被外来的力量折磨,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他接着又道:
“当然,重点是折磨,不是疼痛,前者包含后者。
“除了疼痛,还有屈辱,还有精神上的折磨,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有的人试图从伴侣背叛自己的那种痛苦中汲取到力量,于是主动创造机会,考验对方。”
你们教派不正经……以龙悦红的阅历,也感觉怪怪的。
而这一刻,蒋白棉脑海里只闪过了一个词语:
人各有志……
白晨本来想问“你们真的能接受这些吗?你们真的会因此感觉满意吗?”
可转念就记起福卡斯反复强调的是“痛苦”和“折磨”。
这让她感觉对方无懈可击。
“最让人痛苦的事不是亲人、同伴和朋友的死亡吗?”商见曜表情认真地问道。
福卡斯脸色少有地变化了几下:
“对。”
他的语气很是低沉。
商见曜进一步问道:
“那会有人为了感受这种痛苦,故意让亲人、同伴和朋友去死吗?”
福卡斯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家伙,仿佛在看一个变态。
他沉声说道:
“能做出故意让亲人、同伴和朋友死亡这种事情的人,又怎么可能从他们的死亡里感受到痛苦?”
“就是嘛!”商见曜握右拳击了下左掌,一脸的兴高采烈。
他似乎因福卡斯这个回答解开了某些心结。
福卡斯不是太理解,也不想多说什么,望向蒋白棉道:
“你们希望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蒋白棉早有腹稿,笑着说道:
“如果城内发生动乱,保护阿维娅的责任被移交给了城防军,或者出现了空白,我希望将军能在我们接触阿维娅的过程中提供一定的便利。”
“要是没发生动乱呢?”福卡斯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