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几人没跟着送葬,却也没回去放心地睡大觉,而是选了处僻静视野好的位置,暗地观察起送葬的谢氏族人。
想顺势看看能不能查到某些端倪。
行至山路拐角处的时候,送葬的队伍却突然被拦住。
一侧阴暗密林里,突然猛地冲出名披头散发,姿态诡异奇怪的老婆子。那老婆子衣衫褴褛,疯疯癫癫,见到送葬队伍便疯狂地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夜色静谧,一时之间,整处空间遍地都充斥着她诡异阴冷的笑。那些送葬的谢氏族人见状竟也毫无反应,像是准备避开疯老婆子接着上路。
那老婆子又直冲到谢竟面前,看看谢竟,看看谢肆覃,又看看其他麻木的谢氏族人,接着狂笑道:“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我们都要死,迟早都要死。等着吧!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疯疯癫癫说着,竟突然掏出把刀,笑着狠狠插进大腿位置。她插了一刀,又猛地拔出来,完全罔顾喷洒的血液,接着又狠狠插进去一刀,好像插的不是自己,而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这大概不是她第一次疯癫自残,也因此,刚见到这疯婆子的时候,夏煜才会觉得她姿态怪异。毕竟任是谁全身带着伤,都没可能走的很正常。
谢竟走着攸然侧头看了眼那疯婆子:“馥仙姑,你疯了。”
他语气平缓,像是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馥仙姑踉跄着跪倒地面,表情却毫无痛苦,仍然勾唇笑着癫狂道:“报应!报应!报应!逃不掉的!谁都逃不掉的!”
谢竟没再回话,竟也没准备救人,而是径直地朝前走去。
远远地,都还能听到跪倒在一地纸钱上的馥仙姑的放肆的诅咒跟嘶吼。
夏煜刚准备去救人,还没等走近,那叫馥仙姑的便迅速爬起来钻进了幽暗阴冷的密林。
里面漆黑幽静,完全看不到人影。
当晚,谢农父子顺利下葬。夏煜几人跟了谢氏族人一路,都没再遇到其他异常的事。
即便是下葬的时候,谢氏族人都异常的安静,该入棺的入棺,该填土的填土,各司其职,没多余的话,更没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