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琳狠戾道:“是!他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那你呢?你就不该死吗?”谢竟突然森然道:“这些人里面,最该死的是你才对吧?”
原本表情愤怒狠戾疯魔的季雪琳听到这话,骤然久久地沉默了下来。
她低着头,神色痛苦悲戚,那是被经年累月的痛苦深深折磨过的绝望,甚至连寻求救赎的希望都一并丢弃了。
“是,我最该死。”半晌,季雪琳沉吟着附和了谢竟的话。
她说完,便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呐呐地再受不到外界的半点影响。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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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既然叙完旧,就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别再兜圈子了。”姚兆霆突然出言打破季雪琳跟谢竟几人的对峙局面,而后朝谢竟道:“你们绑架夏煜,强迫他跟死人结婚,知道是什么罪吗。当然,今天重点不在这里。谢族长,事关我们所有人的生死,你就明说吧。这段时间,你们惧怕的到底是什么?绑架夏煜与其冥婚的谢恒又是谁?还有这些命案,你信是她杀的,我可不信。你应该猜到了,我们过来不是单纯旅游的。现在选择权在你,说,我们或许能救你们条命,不说,我们未必会死,你们却是逃不掉的。这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吧。”
顾尤辰找来手电,漆黑昏暗的室内顷刻明亮起来。
夏煜拉拽着身穿的喜服,仍没找到能替换的衣物,只能暂时勉强将就,内心却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徐梵紧挨着夏煜,刚跟夏煜缔结了婚契,他仍沉浸在幸福美满里,对其他的事物甚至没怎么注意。
谢尧进屋之后,便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高海洋三人,见他们警惕戒备打量着各处,惶恐又不安,恍然像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不禁暗自窃喜,觉得他当初也没那么丢脸嘛。那不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吗,是姚兆霆他们心理素质太变态,而不是他胆小。
姚兆霆说完话,谢竟便长叹口气。
他像是认真斟酌着言辞,好一会颓然沉声道:“这件事,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一切,都要从谢恒说起。十年前,有位记者到了潼岭,就住到谢恒家里。谢恒当时给这记者……”
夏煜说道:“贺玉麟?”
谢竟诧异看夏煜,点头认同道:“嗯,正是贺玉麟。他曾经写了篇跟潼岭相关的报道,那报道让潼岭广为人知,我们都很感激贺玉麟,将他当贵客看待。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贺玉麟竟然跟谢恒做出那样背勃人伦的事。贺玉麟到之前,我们谢家村平静祥和,从没出过这么荒唐淫乱的事。是贺玉麟将这种可怕病毒带到谢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