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石菖蒲被气的红了一张脸,被人揽着往前走。一时间都不知道是气恼还是恼羞,掐着白苏腰间的肉转了一圈。
直到看见白苏开始龇牙,才觉得出了点气。可等看见白苏一点都不迟疑的还是往里走,就又想生气了。
“哟,这两位爷……”老鸨的话戛然而止,瞪大了一双抹了浓妆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她家门口的两个人。
“县县县县县令,大人!”老鸨的脸都扭曲起来了,不是没见过当官的逛窑子的。可真没见过当官的带着家里那口子一起逛窑子的。
一时间,老鸨都不知道该用阴暗面去猜测这两口子口味重呢,还是用理智去猜测这位在整个望江府风评极限好的县令大人要干什么大事儿了。
望江楼和其他勾栏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甚至光从名字上看,一般不知情的人都不见得能想象的到,这居然是一座勾栏院。
白苏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县叫做望江县,旁边有个湖叫望月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本县最大的勾栏院,却是取名叫做望江楼???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整个望江府都是勾栏院吗?
脑子有病的人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吧,或者就是,和望江府有很大仇的人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吧。
可惜这楼是四十年前修建的,那时候取名的官员如今早已经离世了。要不然白苏真的很有写信过去询问的冲动,问问到底那人是自己脑抽还是上面授意的。
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将自己和窑子联想到一起的,就算是白苏这种不地道的官员,也不想等自己以后升职或者离职之后,别人谈论起自己的时候说一句 哦,就是那个勾栏院县令啊。
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望江楼的名字已经深入人心,甚至还有很多人给写了‘志’。白苏在阅读之后,觉得那些狗屁不通就是一群精虫上脑的人胡言乱语而已。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给望江楼改个名字并不难。
现在,难就难在,【望江楼】这三个字在官方是有盖印的。官府那边出现的‘官妓’什么的,都是要送到这里的。
江南春之前,就是在这个楼里‘受刑’的。
白苏揽着石菖蒲一路笑着进了望江楼,老鸨子嘴巴抽了抽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还很安静的跟在后面进了楼,想要看看这位县令大人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