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酒也在手边了,季郁不再拒绝。
朱茜嘿嘿一笑:“那你们慢慢忙,我出去买东西了。”
季郁没留意到她话里的“你们”。
他拿着酒进屋,犹豫片刻,倒了一小杯。
如朱茜所说的,很甜,甜到几乎把酒味都给盖过去了,流到喉间才有些许辛辣感。
季郁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杯,他咬着笔杆,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一杯酒一段话,不知不觉间,季郁喝完了半瓶米酒。
他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向洗手间。
顾琮余光瞥见了,连忙站起来,抬手挡在他额上,避免季郁磕到墙。
嗅着他唇齿间的酒香,顾琮抿唇问道:
“怎么喝了这么多?”
季郁抬眼,漆黑的眸子滟着酒意。
他冲着顾琮吹了口气,像个小孩子一般笑道:“度数不高的。”
众所周知,米酒偏甜,度数不高,但后劲大。
说完,季郁醉醺醺地靠在身上,看着他微凸的喉结,抬手摸了摸。
“会动。”
顾琮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换了个地方:
“嗯,会动。”
半个小时后,季郁靠在顾琮肩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带着哭腔说:“不、不要动了。”
顾琮低笑了声,吻住他的唇,吞噬季郁的所有喘息。
周一
寒潮褪去,立春了。
绿树带着青晕,鸟雀低低地飞着。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各班有序在门口排队,前往操场。
季郁嚼着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发言稿。
何亚志杵杵他的胳膊,小声问道:“季哥,朱茜那米酒真的这么灵吗?”
季郁面无表情地说:“灵。”
就是有点废屁股。
到操场后,季郁便和大部队分开了,他站在树下,一言不发地扒着树皮。
微凉的信息素自身后袭来,萦绕在周身。
季郁没有抬头,直接拉住这人的手。
“不要紧张,我就在你身边。”
顾琮俯身,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
“你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
紧张不安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季郁呼出一口气,笑道:
“那你记得去前排,我可以看得清楚些。”
顾琮啄了口他唇,应道:“我会的。”
“全体立正,敬礼!出国旗!”
“升国旗,奏国歌!”
…………
“下面有请本次学生代表,高二一班季郁,上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