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您好。”傅云深握住了那只手,“雨打桐花那一晚偶遇,没想到竟在这里再见。”

景行这个名字出自诗经小雅里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赞颂人的品行才学像高山一样,令人仰视,使人不禁以他的行为举止作为行为准则。从谢景行的礼节气度修养来看,这个名字确有几分贴切。

刚才听谢教授说谢景行和自己同龄,傅云深却觉得这个男人要比自己年长,那种温和包容的感觉,傅云深自认是二十八岁的自己身上没有的,虽然系统一天到晚在说自己是豪门老男人。

想到这里,傅云深特意叫了一声:【系统?】系统果然又装死了。

看来谢景行身上确实有不同于常人之处。

佣人推着傅云深往里走,傅云深道:“车祸那天,多亏了谢先生的平安符,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只受了轻伤。”

谢景行却道:“受伤已经是不幸,何谓侥幸?车祸就是车祸,平安符其实没有作用,傅先生的感受不过是心理学上的安慰剂效应罢了。”

傅云深感觉谢景行说话也是古风味儿的,突然蹦出一个安慰剂效应实在有些画风不符。

傅云深问:“那么,那天晚上谢先生又为什么摆摊算命?”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谢景行难以解释的,他就看谢景行会有什么样的理由。

谢景行转头看他,微微笑道:“想接近你而已。”

傅云深万万没想到谢景行竟然如此直白,他都是“豪门老男人”了,竟差点被这句话撩到。不过他到底不是恋爱脑,反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谢景行淡淡道:“听说兰泽对傅先生有些想法,我特意去看看。”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谢兰泽是谢景行的侄子,那天谢兰泽约他在谢景行的茶楼见面,谢景行特意等在去茶楼必经的巷口。而算命,恰恰可以得到自己的各种信息。

但是,无论如何,那个平安符确实是消失了,系统所说的剧情也确实是改变了。这必然是一种超乎自然的力量,是自己无法理解的玄学。

傅云深道:“我可以冒昧问一问谢先生的职业吗?”

谢景行回答:“茶楼老板而已。”

傅云深挑眉:“兼职算命先生么?”这年头,算命先生还是要掌握心理学知识的。谢景行这种古代现代气质的交融,在一般人身上难以得见。

谢景行哑然失笑道:“傅先生如此认为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既然傅云深认为平安符的作用是玄学,那便这样吧。

傅谢两家的七位在客厅坐下来,而这里辈分最低的是谢兰泽,现在要讨论的事是让谢兰泽成为这里辈分最高的人的干儿子。

谢教授先开口道:“傅叔,我知道,您看重我们兰泽,兰泽和云深的私交也不错,情感上来说这事儿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