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加罗左右摇摆,被说得犹豫不决。他和自己的两位编剧又皱着眉头商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把灵感来源提溜了过来,问她的意见。
于是年轻的,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就拘谨地坐到了老艺术家的旁边,费加罗和编剧慢慢地把自己这一边的想法说了一遍,又问这位新时代文化的冲锋人员怎么看。
“………我感觉。”姑娘红着脸,看了看还在原地捧着茶盏一动不动的少年,又回过脸,说:“我感觉,他其实和珩归很像。”
费加罗眼睛微微亮了亮,说:“咦,怎么说?”
姑娘就红着脸,努力压低声音说:“那个………其实他进来到现在,一直没在意我们。黎………黎先生,您是从哪里找到他的呀?”
黎先生就微微一笑,平静地说:“是朋友家的弟弟。”
——朋友家的弟弟。
那就是说,这位也是一个大佬了。
“那就定下来吧。”费老爷子拍了拍腿,他想了想,又看着黎温朝,说:“他可得能吃苦。”
“………这方面您不用担心。”
黎温朝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自己看到的一些监控视频,以及一部分查询到的学校里的事情,某种沉重的情感在这一瞬间把他的心脏扼住了,黎温朝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什么用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不怕吃苦。”
他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已经足够多了。
殷染钰的下一份工作就这么定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金.主也皱着眉头,和刍渔来到了某个隐秘的露台。
保镖默不作声地把去露台的通道给占了,有些人有意无意地拿眼神扫过来,却一点儿东西都看不到,只能和保镖小哥毫不掩饰的冷漠眼神对上。有些人被惊得背后一凉,赶忙把眼神挪到另外的地方去了,有的还不甘心,有意无意地往近了靠,然后被保镖毫不客气地请到一边,平白丢了个大脸,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只有在这样的封密环境里,谢溯才能开门见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黎温朝带你过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地见到刍渔,谢溯其实是………挺心虚的。
他在好几个月之前,实际上是试探性地对殷染钰展露过自己画室里的画作的。并且在殷染钰面前,他也完全没有掩饰过自己曾经有过的“情.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