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去见青年。
他表面上说着是出差,实际上却是蹦着青年去的,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本身便习惯在公司做事,还能在严昶凌面前稍稍隐瞒。
但是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之后,他做的那点遮掩,就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了。
严昶凌对严昶景是很熟悉的。他们毕竟是兄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昶凌还是严昶景亲自看着长大的。
严昶景对严昶凌很了解,相对的,严昶凌对自己亲哥也极其熟悉。
虽然还没到眉头一皱就知道对方拉了肚子的程度,但在这会儿看出异样,却也不难。
严昶凌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但是那会儿他是信任严昶景的,这种信任足够让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浓烈的烦躁感几乎像是层层叠叠的海浪,呼啸着将人淹没在潮水之中。严昶凌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潜意识却在不断地朝他预警。
要出事了。
潜意识里呼啸出这样的不详预感,让人完全无法保持基本的理智。严昶凌在几年的磨砺中本来也沉稳了不少,现在却极难得的像是一个孩子。
他无理取闹,几乎不可理喻。
“给他打电话!”
英俊的青年情绪失控,他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揭开,包括那杯刚刚被端过来的咖啡,文件和瓷器一起摔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滚烫的咖啡泼溅开,助理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手臂被烫得一片通红。
她皱起眉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到严昶凌“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他喘着气,说:“我知道你有办法………联系他。”
助理想着上级的指示,咬牙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