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啦,他总是这么无耻地对我,心中蓦地燃起的恶气无从泄,指甲用力地掐他,再掐他,几乎要陷入肉里,可他丝毫不觉得疼,依然自顾地探入、纠缠……渐渐我有些头晕,软软地,似要倒下去,可他的双臂有力地托着我,不让我有丝毫动弹和后退。
突然,他停了下来,俯身下来睁大眼睛盯着我看,这么近的距离,深褐色的眸子里我的倒影清晰可见,竟是一副十足的娇羞妍态,娇艳欲滴,怎么会这样?心里顿时一阵颤抖,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可还没容我退缩,他倏地打横抱我起来,大步往内室走去,啊,心里大惊,他要干什么,不会是……颦眉惊恐地看着他,他紧紧抱着我,可并没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厉声问,可此时底气不足,声音哆嗦,怎么听都像蚊子哼哼。
“做你想做的事。”他面无表情地答。
“你无耻。”我咬牙道。
“你不想吗你现在的模样,骗鬼”他又卑劣地答。
粗鲁地将我放在床榻上,他也跟着上来,反手一挥,身后的罗帐徐徐落下,将我俩罩在小小的空间里,我瞪大眼睛瞪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伸手过来扯我的衣服,“不要!”我大叫一声,顺势往床角缩去,突然想起那恶心的狗皇帝朱友桢,还有那安葛王爷,他们都曾这样无耻地来扯我的衣服,现在又换作他,为什么我总是要面对这种窘迫的局面,心里的绝望油然而生,忘记了反抗,一动不动只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咬唇望他,不让自己的泪流下来……
他见我毫不反抗,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我,眼里有一丝诧异与懊恼闪过,我如一尊泥像般缩在那里,满脸的隐忍与愤怒,他看着我的脸瞬息万变,“真的如此恨我?”他低低地问我,像是有些不甘,拳头紧紧握起。
恨吗?有什么可恨的,我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早已没了初来乍到的斗志与勇气,经历了这许多的是是非非,时间的浪潮早把我磨得像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小顽石。
“为什么不说话?”他见我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又低声问。
我木然地看着他,微微摇头,牵动嘴角轻声道,“恨你?我谁都不恨。”是的,这是真心话,我有什么资格去恨呢,有什么可怨恨的呢?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变得如此迷信。
像看出了我有些异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急声问我。
颓然地摇摇头,换作是他眼里有明显的惊恐,他靠过来,伸手抱住了我,“你怎么了,身上这么冰凉,是不是病了?来我刚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气急,才会……”他焦急关切的声音灌入我耳。
是么,是这样的么?他不是成心要戏弄我于股掌之间?不是一直就是这样吗?看着我受苦受难,他心里才高兴不是吗?
“你到底怎么了话啊……”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心里一个激灵,竟有些恍惚与诧异,他何时会变得如此?他真的是在关心我?被动地让他搂在怀里,“耶律德光,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我怔怔地问道,为什么他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忽冷忽热,或喜或怒,他究竟欲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