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了,还真啰嗦。”我嘟着嘴回道。
见我这样,他刚才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又叮嘱我一些平时要注意的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回了。
他走后,我又失神想了好久,我和他还有少主,我们三人之间到底是怎样一段孽缘,面前这种局面,谁对谁错怎能清楚,我又算什么,与耶律德光相知相爱,却成为少主的妻,真是滑稽可笑,我不禁自嘲着自己,一定是自己辈子做孽,此生的命运才会一波三折,想爱不能光明正大的爱,想恨却连恨的理由都找不到。
唉,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肚子里的宝宝又动了一下,“你也不高兴了是不是?好,我以后为了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我自言自语地道。
果然,那家伙不再动了,老实了许多,我会意地笑了笑,母子连心,应该是指这样。
经可汗和各朝中重臣的再三商量决议,可汗终于下旨,安葛王爷免于一死,贬为庶人,并没收所有财产充公,其他一干反叛的贵族则全部斩首示众,可汗是念在兄弟情分饶过安葛王爷这一次,有这样的结果,少主也很欣慰,他的心太软不想杀戮大多,可汗能做到这一,我也对他的宽宏大量甚为钦佩,君与臣之间,反叛无疑是高压线,触及必死。
这期间,还有一个令我吃惊的消息,就是这次耶律德光的负伤,是为护着可汗而受的伤,当时两方正面交锋,可汗坐在阵前指挥,少主和耶律德光一左一右护着他,正当快要胜利的时候,突然,叛党的一个已经躺在地的喽啰,用尽全身的力气过一支箭来,羽箭直冲着可汗而来,铿镪有力,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没缓过神来,那箭已到可汗跟前,时迟那时快,耶律德光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可汗,那箭不斜不偏,穿透铠甲扎在耶律德光的肩头,谁知这箭是有毒的,几乎要了他的命,幸亏那僧人道行高,救了他一命,要不真就一命呜呼了。
听,当时少主也在场,他也想去护着可汗的,但动作迟了一步,耶律德光已经先他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可汗,可汗见耶律德光中箭倒下心急如焚,立即找营中御医医治,可到头来还是昏迷不醒,可汗担心地要命,速战速决,大队立即启程回京。
原来事情的经过竟是如此,没想到他们竟用毒箭是想对付可汗,太狠毒了,光这一条已够安葛王爷及那些旧部贵族的死罪了,现在可汗能如此法外开恩,赦免了他的罪,我对可汗的钦佩更深了些,他确的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怪不得可汗如此在意耶律德光的伤,还亲自率百官去祭拜祖庙,身体好了之后又给他许多特例,我并不是可汗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可汗对耶律德光的表现越来越满意,越来越钟情于他,反而心里肯定对少主有些微词,嘴不,心里会犯嘀咕,肯定是有的。
我想在当时那么危急的情形下,少主和耶律德光肯定都会毫不忧郁地护着可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君王,还是一个父亲,眼看自己的父亲即将受伤,做儿女的怎会袖手旁观?但事情总有先有后,耶律德光抢了先,在可汗心里留下好印象,少主只能甘于其后,且回到都城后,少主仁厚又为安葛王爷求情,可汗心里又会对少主有怎样的评价和微词呢?
这所有的事情越来越倾向于耶律德光,历史还是按着他既定的轨道发展,一步一步走向他各自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