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怎么?你下不了手?”
“不!”宫烁顿了顿,才冷冷道,“谨遵老祖宗的命令。”
老妪的目光,这才收敛锐利。
“你莫怪我太无情。站在什么位子上,就要思考什么问题。”她冷言冷语道,“你身为宫家未来家主,要谨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家。心境就再无破绽。过几日,你再去顾家一趟。”
宫烁道:“我离开顾家后,顾山楼就外出求医问药,顾青舟也回青云画院,如今顾家已是人去楼空。”
老妪冷笑道:“顾青舟尚未回到画院,我一直派人盯紧他,就怕他玩失踪。至于顾山楼,他不重要,不过也派人跟着。你随时都能掌握他的行踪,与他继续谈这门亲事。”
“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
老妪冷道:“你不是想不到,而是……”
她目光转向门外,一名佩戴画家徽章的人影,不知道何时静静停在门前。
“何事?”她问道。
来人行了个礼,回禀道:“派去跟踪顾青舟的人,把人跟丢了。其中一名画师身受重伤。”
老妪诧异,“怎么?顾青舟一个失去绘心的废物,也能出手伤人?究竟遇上了何事?有人为他出头了?”
来人摇摇头道:“只是个意外。不过,那名画师托我询问,被自家经营的茶馆招牌砸伤,算工伤吗?”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宫烁转眸,冰冷的目光与老妪一样,聚焦在来者身上。
“……算。”宫家老祖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