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像凌飞航这样大大咧咧,又迟钝的试图对象还真没几个。对方至今还觉得,那日在斗图场地失控的巨狼,是他自己学艺不精。
凌飞航提到叶墨凡,并非想要谈最近风靡一时的两幅画作,而是对方的修为。
他猜测叶墨凡正在突破画师巅峰,想要一举成为画家。与顾青舟谈论起自己正在冲击画师巅峰境界的一些感悟,顾青舟听了也很受益。
不过等到了晚上,顾青舟依旧拒绝对方想要抵足而眠的示好心思。
凌师弟表达亲昵的方法,其实在画院中很常见,没任何其他心思。不过顾青舟不习惯睡觉时,房中还待着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是自家舍友谢春风。
第二天上午,船抵达衡水,从空中平缓降落到地面上。
一天一夜行程,似乎也不算长,但这段路如果靠顾青舟自己,日夜兼程,起码也要大半年才能到达。
顾青舟跟随师长下船,不光是他青云画院一家,其他画院都陆续有人到达。
白镜画院来的师长,是一位生了络腮胡子,看着异常高大的壮士。不像画师,倒像是个打铁匠。
今年衡水出了白金绘心的好苗子,所以他是第一个到达的。朱雀画院紧随其后,生怕拥有纯净赤灵绘心的好苗子,被人抢了先。尤其是今年他们已经因为摘心手,损失了一名天之骄子,画尊爱徒。
络腮胡子不耐烦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等黄冈了,没有时间观念!我们先开始选徒弟。”
其他众院,知道去年白镜和黄冈干了一架,都不接话,各自坐在席位上喝茶等待。
等到约定时间正式到来,黄冈画院的人遁地而来。
络腮胡子还嘀咕了一句:“一群土拨鼠。”
不过听到此话的人,集体患上了间歇性耳聋,全都忽视了他。
这次衡水总共提供了四十多弟子,都经过事先测试,筛选资质,达到五院入院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