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忌展开扇子,美人们纷纷从扇面走下来,为他捶腿捏肩。他闭上眼睛,享受的轻哼一声道:“看来这件事之后,父亲要我以谢春风的身份去青云画院,是另有目的咯?”
宗昊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肯说。
秦无忌睁开双眼,眼神烁烁闪动:“至今不告诉我这些布置意欲何为,你们终究是未信任我,不管是我的父亲,还是你,都没将我当自己人,让人伤心啊。”
“少主不必多想,属下并不知道主人下一步的打算。”宗昊解释道,“在少主接手领地,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前,要想将来更加自在快活,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讨得主人的欢心。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这话从行事固执、不知变通的宗昊的口中说出,让秦无忌意外。
这算是另一种示好方式吗?
说白了,还是他秦无忌实力不济,太过弱小才任人摆布。即使将他如提线木偶一般操控的人,是他的父亲秦帝。
另一间屋子,顾青舟摊开宣纸,动笔画起了墨梅。
他画的随意,并非要练习技法,而是以画梅的过程,滋养身体,助于他恢复修为。
他画得简单,未多付心血,笔法勾勒休闲随意。虽然基本功扎实,这么画出的作品也能看得过去,不过并没有展现真实水平。
陶楚在一旁看得也随意,脑子里对顾青舟的来历浮想联翩。
独自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身边没有同伴或者侍卫,虽然佩戴画师徽章,却未穿五院衣着,又没有太多自保之力,在他看来对方是一名散修。如今见对方基本功扎实,却没有太多技法,就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
“小顾,你的目的地在哪?”陶楚看似冒失的随便问道,其实心里特别想知道答案,还暗搓搓与秦无忌用了同样更显亲昵的叫法。
顾青舟道:“我一路随便走走。”
他回答的也随便,对陶楚的叫法没做反应。
在顾青舟眼中,陶楚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他现编了个假名,已经表明了态度,并不打算与对方深交。
陶楚点点头,自己又脑补起了对方的经历。散修最难的是寻访师长。对方这种资质不太好的民间画师,为追究画道,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