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江沉起身大步往门外去。
已经晚了。
一个单枪匹马进本的男人已经冲进了别西卜的房间,挥舞着劈柴的刀。
*
江沉和千梧赶过去时,别西卜已经啃断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流淌一地,他张着血盆大口扑在上面尽情地吮吸着。
五大三粗的壮汉在这个鬼孩面前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脑袋和身体分家了一大半,一对眼睛不屈地瞪向院内。
千梧浑身的血都冷了,但他没作半点犹豫,冲进房间一把从背后箍住了别西卜。
睡觉的玩家都被惊动跑了出来,一群人哭着叫着缩在外头不敢进。江沉皱眉喊了一声,到底是钟离冶胆子大,随手抄起一条墙角的麻袋进来。
他把死去玩家的尸体装进袋子里,扎紧口,迅速拖离这个房间,在地上留下一条红汪汪的血痕。
“我饿!!!”
别西卜在千梧怀里玩命哭闹,“为什么不让我吃!是他先要杀我的!!我好饿啊!!”
“我娘也不让我吃饱,你们也不让我吃饱!凭什么!凭什么啊!!”
千梧在后头死死地箍住他小小的肩膀,江沉冲上来按住他两只脚,叫道:“彭彭!”
软在外头的彭彭一哆嗦,带着哭腔道:“啊?”
“把千梧桌上的红烛拿来,快!”江沉低吼,额头上青筋暴凸。
这鬼孩发作起来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很多。